Ari

爱是不讲道理,心是不随意肌。

【ALL龄】受人之托

张九龄中心;栾龄/纲龄/林龄有;非恋爱向

还是那么点当队长的事儿

 

 

1.

 

张九龄入社时间早,是在后台里长起来的孩子,年纪和郭麒麟边边儿大,是一块儿长大的死党。郭德纲对儿子严格,对张九龄也不算轻省,郭麒麟是亲儿子都怵自己亲爹,张九龄也难免有点怕师父。

 

不在家里长起来的孩子称不上儿徒,也没有成天上师父家的道理,但对郭老师来说却不是这个理。按说张九龄跟郭麒麟是死党,又实在是在社里头长成的,搭档王九龙且还住在家里头长到好大,张九龄不上家上哪去呢?

郭老师心里头偶尔有点纳闷,可是下头的徒弟那么多,这个不来,那就疼另一个好了。等着他说活的徒弟都还排着队,久居上位者早已经习惯被徒弟捧着,小黑小子不识趣,哪有师父上赶着教的,冷着他罢了。

 

但郭德纲没想到的是孩子隔得远了,竟飞得更高。

 

张九龄没在跟前的日子,也不算没消没息,几个见天儿到玫瑰园的徒弟,跟张九龄关系倒是好,老时不时的就提起张九龄的好事儿给郭德纲和王惠听,郭德纲自己在网上也看过不少张九龄的视频,看他在西安那番话,一个人在书房里偷偷地笑。

那个黢黑黢黑的小九儿长起来了,除了跟他师父一样黑,狂起来也还挺有他师父的味道。

 

当然他也看到了对张九龄铺天盖地的抨击。不消说,郭老师一贯护犊子,看了挺心疼。

 

其中有些怪不了旁人,出自郭老师之手笔,比如团综里头,他当然是故意的。张九龄表现没平时好、顶,那都挺正常的,前头有着师哥、后头有着师父、师大爷,谁能不紧张?孩子小,这都不是事儿。排名不好那谁也知道都是玩儿,从张九龄往后数,哪个业务能力比他好?

 

但这步棋不得不下。从西安到热搜。俩孩子确实有点膨胀,郭德纲素来是宁可自己先伸手打孩子,也不舍得让孩子出去挨别人的打,好歹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心疼晓得分寸。

 

节目里他问张九龄服气不服气?回答服气,是妄自菲薄;回答不服,难不成让他挑个人出来单挑吗?

在那个场合底下,说什么都不对,走哪步都讨不得好。再配上王九龙哭哭唧唧,就连两个孩子都信了师父真的有意冷冻自己,心里头一慌,就跟真的似的。

 

但郭德纲心里倒也确实有点生气。

气孩子没有自信心,明明该是顶天的梁柱怎么一碰就倒?气孩子在外头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回家找爸爸诉苦,就生生硬扛着。更气孩子蠢的要死,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被冷冻,干脆坐实了这回事,郭老师没跟谁透露心里的成算,想瞧瞧这两个小孩儿该怎么过这么一关。

 

总之师徒俩个儿的气氛就从团综最后那个"孨"字开始冷了下来。老的不解释,小的不明所以心中惶恐。

虽然不至于是外头传那什么张九龄失宠,回小园子重铸,但总归还是僵了起来。

 

 

2.

 

一晃眼儿到了年底,眼看该封的箱是封不上了,但该过的年还是得过,栾云平手里头是各队队长的演出汇报,一打眼就瞧见了张九龄王九龙。俩孩子心底有事,倒挺沉得住气、耐得下性子磨活。

 

都说栾云平是爱徒,可哪里有平白无故的爱呢?人的心是偏一边长的,栾云平的是,郭老师的也是。同样一份年终汇报从五队队长到总队长手上再到郭老师桌上,哪个大人会不喜欢聪明又努力的小孩,老父亲心头的气终究要在日子里缓缓泄去。

 

过年前的固定活动,大家伙都得上玫瑰园给师父师娘拜年,张九龄一踏进玫瑰园,王惠的声音就传来:"九龄儿来啦!"

 

张九龄素来和郭麒麟感情好,长得又板正,看着就招人喜欢,王惠开他玩笑,"恁久不上家来了,该罚!"

 

"舅妈——"王九龙怕他舅妈真罚师哥,抢先求饶,"我俩不是老在外头演出吗?怕吵了您不是。"

 

"你也一样!一块儿罚!"王惠跟王九龙更亲近,上手揪住耳朵就往屋里拽,"赶紧的洗手去!"

 

"师娘,我可学了不少菜,给您打下手呗!"张九龄笑着跟进屋里头,跟师娘撒娇。

 

"去去去,学点毛皮就显你了是吧!"王惠赶走两人,"去楼上找大林去。"

 

郭麒麟站在楼梯口和两人打了招呼,让王九龙到后院去找安迪,才跟张九龄说话,两人面见得少,但时常联络,并不生疏:"听我妈说你很久没来了?"

 

"不是忙吗?"张九龄堆起职业笑容推托。

 

"少来,栾云平不忙?烧饼不忙?"郭麒麟捶他,他和张九龄是至交好友,对营业状态并不买帐:"谁不忙?别的人再忙都有空上书房去,你忙?"

 

"楠楠也没往书房凑啊⋯⋯"明明多了大林半个头,却也不显得高,张九龄挡开郭麒麟的攻击,无力的解释。

 

"他是他舅舅,你哪根葱啊?"郭麒麟把张九龄拉进房里,"你别仗着大楠就以为他肯定捧你俩,人上赶着来的,都要越过你俩去了知道不知道!"

 

"越就越,那是人家本事。"张九龄在郭麒麟面前还是格外放松,并不绷著自己,讲话也不太顾忌。

 

"你可别让我爸之前心血都给白费了!"见张九龄还不听,郭麒麟更气,压低了嗓音吼。张九龄没答腔。

 

"你到底多久没上家来了?"郭麒麟逼问他。

 

"哎我这不是在这呢吗!"张九龄垂死挣扎。

 

郭麒麟踹他一脚:"少偷换概念啊,我说的是不跟大楠一块,就找我爸说活、说说话。"

 

看自己死党一脸面如死灰,郭麒麟心也如死灰一般,"张九龄你是白痴吗?没人像你这样的吧?你不会真的搞不清楚状况吧?"

 

"你爸不是很待见我吧?"张九龄总算憋出一句话。

 

郭麒麟气笑了,干脆躺在床上,"尊贵的张九龄先生,您瞧瞧您搭过的搭档,您管这叫不待见,我看那些个都不晓得多想不被待见了……"

 

"但我爸是有点阴阳怪气的没错,你哄着他来呗。"

 

 

3. 

 

“如果我有罪应该让法律惩罚我。”栾云平以为自己是来当保母的,没成想他原来竟是个相声演员。

 

說了老半天話,見著眼前的傻弟弟愣愣看著自己,呆愣愣地啊了一句,他一扇子沒開,狠狠敲在了張九齡腦袋上:"我說你到底幹嘛呢?跟师父鬧脾氣呢?"

 

他耐著性子跟張九齡說話,没把郭麒麟找到自己的事给供出来。

 

郭麒麟沒想到自己跟父親的生硬關係间接影響到了張九齡跟郭德綱。过完了年就找上了栾云平。

 

“哥,你帮我说说九龄呗。”郭麒麟是他看著长大的,虽说是少爷,但好比是弟弟。真有大事发生,大林也宁可先找自己胜过郭老师,但他极少收到少爷的正经请托。

 

在演艺工作往外扩展之后,郭麒麟也更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打理,几乎不要社里插手,会为了张九龄请他帮忙,栾云平略感意外。但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意愿拒绝,一方面是全了少爷的心意,二方面也念著老爷的心思。

 

張九齡不晓得前情,被楔了一扇莫名其妙地委屈,他是有点气性不错,但对著师父又哪裡敢闹?從小到大,他從大家寶愛的小九兒,到師弟們敬重的老大。從小園子到專場,誰不說他跟王九龙兩人一句意氣風發。可是他越来越摸不准师父的心思,总感觉多做多错,什么事都只能在心裡頭猜測,越猜測就越害怕,跟師父之間也越來越遠,私底下只得一直摩挲那個孨字。

 

"我真没闹,我就是有点怵。"张九龄委屈嘟嚷,”这不摸不准师父生什么气呢吗。”

 

"張小黑,这次还真让你蒙上了,"栾云平這下樂了,总队长拍拍小师弟的肩头,这次总算把扇子握好了没楔人,大发善心留下线索。

 

”不知道就对了。”

 

 

 

4. 


吃一天郭家飯,忠一天郭家事。

 

愛徒好當不好當,栾云平终归是当过一天天,該歸他管不歸他管的事,他爱管不管都得管,九队队长花落谁家自然也属于栾副总管辖范围,找了来五队查作业的理由,事实上就是来找张九龄的。

 

"张九龄,让你当队长,你能成吗?"栾云平把王九龙给支走,让他带着大部队先走一步去吃宵夜了,后台就剩下他和九龄两个。他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就开口问了。

节目上说欣赏张九龄不是假的,小九儿向来是大家宠爱的弟弟,年纪不大性子却老成,跟自己挺合的。虽然栾云平总觉得张九龄还是个孩子,但这个职务落到九龄头上,却不是出人意料,是好不容易、是总算、是终于,是众望所归。

 

张九龄想了很久才回答,"成。"

 

"我看不大成吧,张九南肯定想都不用想。"栾云平又点他。"能当队长吗?"

 

张九龄这次没犹豫了:"能。"

 

"再回去想想吧?"栾云平拍拍张九龄,反倒宽慰他:"这话儿是我说的,师父不晓得,我回头肯定也给你说圆全了。"

 

"这事儿是早也有你,晚也有你。你要是真觉着现在能成,那万事也有哥哥们在,出不了事,但确实不一定要急于这一时儿。九儿,干任何事儿吧,虽然不能说总得等到咱都准备好了才上,但确实是做不好不如不做。"栾云平不是恐吓,是确实心疼这个师弟。

 

前些日子跟张九龄的谈话还在他心头上没下去过,虽然师弟看起来没怎么异样,但张九龄肯定也老琢磨著。谁都知道,从最一开始,师父让九龄给大林捧、把九龙托付给他,就是明明白白写着对张九龄有厚望,日后他要有大造化的。这时候揠苗助长了反而不美。

再说了,王九龙还小他两岁,张九龄如果要当队长,那就是万事都得自己承担。王九龙顶多只能给点心理支持,实质上给他的帮助不大。真要论起来,那是比其他哥哥们还辛苦一点的。

 

张九龄承了栾云平的情,应了会好好想,郑重跟哥哥道了谢。把操碎了心的总队长给送了回去。

 

 

5.

 

张九龄一进北展,师弟就传话说师父有找,他在郭德纲休息室门前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敲门,先一后二:"⋯师父,是九龄。"

 

"进来吧。"郭德纲正在休息喝茶,等着张九龄,"小九儿──是不是不乐意师父喊你小九儿?"

 

张九龄摇头:"哪能呢师父,只是⋯九字科师弟那么多,这九字儿,早就不只我一个人…"

 

郭德纲笑了一笑,"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?"好像这话题并不是他先挑起,也不是他找张九龄。

 

"不是,我来是⋯是为了跟您说,我能行。"张九龄咽了口口水,提起勇气。

 

张九龄早些日子就给过栾云平肯定的答复,哥哥们确实疼他,但张九龄也有自己一番思量。天上掉下的馅饼哪有不吃的道理?不张口吃馅饼,就只剩下被馅饼砸死的命。

 

他从不是胆小的人,要不也不能扛着这个九字科大师兄名头这么多年。

前路漫漫,他没有任何不往前走的理由。师父今天喊他来,自然也不会有别的原因。

 

"师父,九龄、九队,正合适。我想当九队队长,我能行。"

 

"是吗?"郭德纲还是不置可否,"你哪里行?怎么行?"

 

"师父⋯"张九龄苦笑了一下,行不行从来不是他说了算,"要是九龄不行,您就不会让我给大林捧,不会让大楠跟着我。今儿,也不会让九儿进这个门了。"

 

“还记得给你的醒木上写的什么吗?"郭德纲总算抬起头来看张九龄,一脸和蔼的笑意,彷佛一路步步进逼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 

“记得的,必定一刻不敢忘,不给师父丢人。"张九龄径直跪下,膝盖磕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

“起来起来,别老动不动跪下!"郭德纲没答应也没拒绝,摆手赶人,"找你栾师哥去吧。"

 

“谢谢师父,"张九龄站了起来,退出休息室去,门还没关紧,就又被推了开来。

 

是张九龄一颗顺毛脑袋复又出现在门边上,探进一双弯弯笑眼,彷佛当年那个淘气的小九儿出现在眼前:"师父,星期一,能上家去给说说活不?"

 

郭德纲抬起头愣了一愣,笑着骂他:"滚蛋!"

 

张九龄笑着退出,又听到郭德纲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休息室里头传出来,"带你师娘爱吃的来!"

 

 

6.


"九龄儿,九龄儿来,"

 

"我要隆重介绍一下,"

 

"五月初天津德云社民主剧场开张,"

 

"这是我们新任九队队长。"

 



完全是因为他很好所以希望大家都对他好的一种过度臆想。

"祝福是真,你是美好本身,十三年快乐。" 2021/8/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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